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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的尽头,是上山的路。
拍摄结束,现场的讨论声更热烈,都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山神,是不是真的山神显灵了。
徐向晚不知道,她说:“可能这就是我们留下的故事。”
像许多民俗传说一样,后来的客人,会知道在山神祭上,有萤火虫汇聚成河,为人加冕。
晚上不下山,住在村民家。
徐向晚作为伤员病号,可以优先离场。
附近灯多明亮,她认路,快步疾走。
江序手捧一束玫瑰,从村口进入,踩在碎石路上,悠悠而来。
破旧的木房、土砖房别有韵味,是城市里看不见的建筑风格。
村里没有规划建设,房子分布散乱,东一座西一座。
道路蜿蜒曲折,有宽有窄。
徐向晚在山上待了一周,路况熟悉,抄近路回住处——她认为江序应该知道她住哪里。
进村就抄近路,各种窄巷弯弯曲曲的绕。
江序跟她狭路相逢。
村里光线不如拍摄地点,隻头顶明月洒下白纱。
月色朦胧,人也朦胧。
江序继续往前走,徐向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脚尖都着地了,又抬起前挪。
她怀里抱着一束杂色野花,大朵小朵挨挨挤挤,可爱又热闹。
江序用玫瑰跟她交换,目光落在徐向晚脸上手上。
这是藏不住的伤,徐向晚尴尬笑笑,“过几天就好了。”
巷子窄,只能容一人单向走,两人在中间聚头,你看我,我看你,没有多余动作,越看越沉默。
江序不想责怪她,忍不住皱眉,想着救人没错,徐向晚也没大碍,张嘴想夸,因情绪不佳,夸得生硬。
徐向晚原还紧张,看她这样,转而失笑,“你想训我就训我啊,我现在又跑不了,只能听着。”
江序不训她,“走吧,带你去过生日。”
江序贴墙,想转身带徐向晚从另一头出去。
徐向晚趁机挤过来,把江序拿花的手挤到侧面,还让江序把她怀里的玫瑰拿走。
两个人很公平的失去双手自由权。
一个缠满纱布,一个拿满花束。
“你盯着我看这么久,都没有亲我,你是不是在生气?”
江序诚实回答:“不想碰伤员。”
徐向晚眼珠一转,“伤员配病号,天作之合!”
江序发现徐向晚每一次外出,胆子都会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