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别动”
虞洐不知是哪把火上头,他咬住白臻榆唇瓣,舌尖舔舐描摹唇形,从齿缝间钻入,邀请“共舞”。
可白臻榆拒绝的姿态,从发丝到舌尖,每处细节,都很明显。
所以温热的唇舌热量顷刻而散,空留下凝于零点的冷霜。
虞洐无故颤抖,他撩起目光,一点点松懈力道。
自己都觉得可笑般勾起唇——
自取其辱。
-------------------------------------
白臻榆眼底潮湿,晦暗的情绪压下,他指尖蜷紧,缓慢又轻轻地撩起目光,看着距离自己半尺不到的虞洐。
他们几乎没有面对面如此相近过,这个吻也是,多年的,遥不可及。
僵持着,想说的话语抵在唇齿间,泛滥的湿漉沾染纤长而细密的眼睫,裹上浓浓的漆色。
“虞洐,你的消遣还不够多么?”
所以施舍般落下一个吻。
白臻榆一字一句地轻声问,可他实际也并非想要答案。
“呵”
闻言,虞洐垂头退开,不知是被“消遣”刺痛还是被“多”刺痛,但白臻榆字字句句皆有证据,也的确如此。
最没必要解释,是这四字——情不自禁。
他调整着表情,撩起目光,冷淡至极地挑唇而笑:
“滋味当然是没尝过的更好,你觉得呢?”
满意地瞧见白臻榆神色瞬间凝滞,他被酒精灼起的恶意无声无息滋长,虞洐舌尖抵住腮,故意凑近,眯起眼打量着白臻榆:
“何况白教授你,绝非凡品。”
高傲之人大概最厌恶比较,他偏要碾住傲骨持久打磨,噙着笑,退开半步。
“绝非凡品”,喉间的血腥气漫出来,白臻榆站直原地,默念这四字,他几不可察地低低道,“却也很快便可弃之敝履”
白臻榆疼得有些迷蒙,他极缓地抬眸,瞧见虞洐已经裹好毯子,仰躺在沙发上,发觉自己投递过去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扔给他一个戏谑的眼神。
“保持距离,拥有分寸,白教授这等人物自然要干干净净地与我,划分界限。”
白臻榆身形一顿。
-------------------------------------
家里药盒早就空了,白臻榆半夜辗转,冷汗袭身,才想起这早已既定的事实。
昳丽的眉眼染上病气的灰白,便好似蒙了层极淡极薄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