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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仪

 

“他根本就没走——”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脚踢开了塔瓦赫的房门,“甚至,甚至我——啊啊——”

“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夜没睡然后被榨g了一样。”塔瓦赫坐在桌旁,翻动着我们的教科书。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喜欢把袖子挽起来一部分,露出他身上整齐如琴弦的伤疤。

“事实上……就是这样……”我关上门,顺手把它反锁,“他怎么会在教室里等我啊?你昨天不是说他明天就走了吗?”

“那是骗你的。”塔瓦赫微微一笑。

“你小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冲过去想抓住他的衣领,走到桌前我又停住了。

“怎么了,飞鸟凛。”他也眯起眼看我,“我们默提斯家的宠物小姐,你是想对我复仇吗?我没有在第一天就把你的所在地告诉兄长,已经很好了。”

“啊……算了。现在没力气和你打架。”

“说得就好像你和我打架能打过我一样。”塔瓦赫说得云淡风轻,一双黑se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玩味,随后他合上书,站起来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到床上躺着去吧。”

“你明知道我很害怕他!”

“对呀,我知道。”他笑着为我摆好枕头,但我没有躺下,只是坐在床边,“但你是兄长的……哦,宠物和奴隶好像差不多。按他对你的喜欢程度来说,你是他的宠物。或者说被他喜欢的奴隶。”

“我真想杀了你们几个……”我闭上眼。

“哦?是吗?”

塔瓦赫的声音突然多了一丝兴奋。我一睁开眼,便被吓得向后仰倒在床上。一瞬间,他那张脸距离我非常近,近到差点亲上来。

“杀我啊。”他说,“是个令人兴奋的提议。”

塔瓦赫没b我大多少,他那张脸再度靠近时,我第一个想起来的竟然是他的哥哥纳赫特。这一家兄弟三人,每一个都和我……想到这里,我倒x1一口气。不过我知道塔瓦赫这个人b较特殊,他绝大多数情况下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产生yuwang。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被他玩弄得很惨嘛,飞鸟凛。”塔瓦赫咧开嘴笑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想g什么!”

我瞬间警觉起来,向后挪动身t直到贴在墙上,塔瓦赫则越靠越近,直到他忽然从腰间把匕首ch0u出,利刃沿着我的头发划过,直直cha进墙里。

“喂!”我惊叫,“你想杀了我!”

“杀你?”他歪头,“不。那倒没有。不过你最好听我的话。”

“你想g什么啊……”

唯有此时,我才能突然反应过来塔瓦赫和我那层虚假的友谊建立在他的疯狂之上。他没说话,一只手开始向我的裙摆处0去,他将手伸入了长裙里,抚过我的大腿,我真怕他会突然想把我的腿刺穿,他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我不敢动。我知道塔瓦赫一般情况下没法产生x1nyu,估计他0一0没有兴趣了就会放我走。以前就是这样的。

“他把你的身t……”塔瓦赫轻声说,“当成玩具在用。”

“难道现在的你就不是吗?”我反问。

塔瓦赫笑道:“你不是觉得是我害得你被兄长欺负?你明明很生气,却又不敢反抗我,这种表情很可ai啊,飞鸟凛。”

“你小子……”我咬牙切齿地说,“想做什么赶紧做。”

“你也知道,我只在杀戮的时候兴奋。”他说,“我只想看看他把你蹂躏成什么样子,我在隔壁房间都一直能听到你在哭。”

“我……我哭得那么大声?”

“周围太安静了嘛。”

塔瓦赫说着,伸出手替我撩开裙摆。我只和塔瓦赫有过两三次亲密接触,因为我知道他的x1nyu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的手向大腿根部0过去,我抓住他的手,与他四目相对。

塔瓦赫灵动的黑se眼瞳里看起来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知不知道,猎物越是反抗,猎人就越兴奋?”他的手已经伸入了我的双腿之间。

“但是有些猎人只喜欢顺从地走进陷阱的猎物。”我说。

“很显然我不是那一种。”

该si,也许我真的已经在这一段时间里习惯了被当成宠物对待,甚至他的手贴在隐秘处时我只是别过头去,没有什么反应。

不,我还能做出什么反应?塔瓦赫不能成为我的敌人,他太危险,太凶恶。现在这样迁就他是我在利用他——飞鸟凛,忍一下,再说塔瓦赫又不会和你za。可是毕竟他在看我,他的眼睛……

“你能不能别看我……”我说。

“你这是害羞了吗?”

我从他那轻快的语气里听出来他很开心。看起来他不在乎我到底是那个在四楼走廊里与他一起ch0u烟的朋友,还是纳赫特的x玩具。又或者在他心里,我可以同时符合这两者。是吗?真是矛盾啊。

他把手指送进我的身t时我还是在想这些事。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和他是什么关系?塔瓦赫一只手扶住我的肩,像亲密无间的情侣那样忽而凑过来,在我的耳边落下一吻。我从未想过他还会这些,甚至脑海中浮现了一种诡异的想法:他谈过恋ai吗?喜欢什么样的人……塔瓦赫,喜欢我吗?

“反应这么剧烈。”他轻声说着,呼出的气息弄得我身tsu麻,“今天ga0cha0了很多次吗?”

“唔,别……别碰里面……”

“啊,你是说这里?”他刻意弓起手指顶了顶,“我也想看你ga0cha0的样子嘛。”

“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眼眶泛红。

“凛。”他又压低声音,咬住我的耳垂,“你抖得很厉害。”

“我都说了今天已经被他折磨了太多次……”我发现此刻我的声音变得很柔软,像在对塔瓦赫求饶。

“嗯,不过他s在你里面了吧?要清理g净才行。”

我顿时想要挣扎,然而理智b迫我服从。塔瓦赫的手指在那一点动作着,好像真的要把身t里残存的jgye全都挖出来。我立刻咬住手背,泛红的皮肤上多了一排渗血的齿痕。

我不能让塔瓦赫失望。

不如说,我不能让他们兄弟三人中的任何人失望。他们手中不仅有随时能杀si我的秘密,还有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还有……

“你把自己咬出血了。”塔瓦赫极为愉悦地ch0u出手指,看着指尖上r白的tye,我的下身ch0u动了几次,很快便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墙边,“啊,他果然s在你里面了,嫂子?”

“……什么taade嫂子!”我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嘘。”他说,“在教会学校里骂人是不对的。”

“你再叫我一次嫂子试试看!”我又提高了一点音量。

他露出一种暧昧的笑,随即将手指送入口中,好像在品尝那上面的一点tye。我倒x1一口凉气,却也没敢说什么。塔瓦赫像狐狸般对我眨了眨眼。

“怎么了嫂子。”他说,“我只是想尝一下兄长的味道。”

“你自己去给纳赫特k0uj就能尝到了。”

“我才不要。”他说,“好了。你要不要ch0u支烟?”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许他恢复了正常,也许他突然对我没兴趣了。我倒在他的枕头上,背对着塔瓦赫,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洗衣粉气味让人完全想象不到他是个杀手。

“生气了?”他见我转过身去,就凑近了戳我的脸,“还是累了?”

“累了。”我说,“我还以为你刚刚想做点什么。”

“这里又不像在家里,还有道具可以玩。”我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真要说我想做什么,我想把你的腿一点点割伤。可惜兄长警告过我不许这样对你。”

我想这是纳赫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住在默提斯家的时候,曾经撞见过塔瓦赫在房间里自残,一把水果刀像拉小提琴一样划开他的皮肤,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在排解忧郁。我不懂,他说你坐下,我给你看。

塔瓦赫握住我的手,轻轻用刀刃贴在我的皮肤上。

我吃痛收回手。他问我你是不是感觉很疼。我说是。他说疼痛让人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我不说话。

他说神创造了许多有缺陷的人,我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默提斯家的一员,恐怕我已经被当做怪物处si。但你,飞鸟凛。你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因为出生在另外的地区,就要被当做怪物处si。你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说你是叛神者,异教徒。多有意思。

飞鸟凛。他看着我。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向我,用漆黑的夜晚般的眼睛看向我。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我知道你本来的名字。

你怎么会知道?我一惊。

不告诉你。他笑着说,然后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了我的名字。

我还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又说。我知道你想杀谁,你想利用谁。他说完,又在我的耳边说了我想杀的那个人的名字。

你想告密吗?我盯着他。虽然他手里有水果刀,但我那时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怪物,我那时候并不害怕塔瓦赫。

不。塔瓦赫微笑着说。我只想看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或者说,我从来不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们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我听到他似乎在哼着歌。他让我坐在沙发上,慢慢撩起我的长裙,直到我的大腿有一半都露在外面。那时候,他忽然将水果刀凑上来,划出一道伤口。

对。就是这种表情。他说。你很可ai。很好……他蹲下身来,亲吻那道伤口。血让他苍白的嘴唇变得红润。我会记住你的味道。然后,他又叫了我的真名。

而时至今日,我依然没能理解塔瓦赫那时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一向很讨厌惩戒室里的味道,首先因为那里没有yan光,所以总是带着一gu淡淡的霉味,其次,些许药水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浑身不自在。惩戒室的中央有一个为跪坐而设立的垫子,垫子上有一副用来绑住双手的手铐,这里俨然像是一个小型法场。这所学校的学生犯再大的错也不可能退学,只会被送进这里修理到悔改为止。

我怎么也没想到纳赫特会占用惩戒室。

惩戒教士被他临时打发走了。早上才刚刚和我翻云覆雨,晚上又来了兴致把我抓进惩戒室里,我知道纳赫特这人yuwang旺盛,但那对我来说未免是折磨之上的折磨。他清了清嗓子,依旧穿着那身将军的衣服,他把披风脱了下来挂在一边,然后坐在木椅子上把玩皮鞭。惩戒室的皮鞭有些有倒刺,有些则没有。他握着的那个看起来打人不会很疼。

我跪在垫子上抬头看他。那张脸真是好看——啊,该si,那张脸真让人火大。只要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来从前与他拉拉扯扯的时光,他确实有很多追求者,在我仍睡在默提斯家的小仓库时,偶尔会看到各路大小姐前来拜访,他和默提斯家的长兄一样举止优雅言行温柔,从不吝啬对他人的赞美,但他们两个都没有结婚,据说是因为他们从不打算娶妻。

又或者就像我了解的这样,纳赫特·默提斯实际上是个nve待狂,所以才不结婚。

“我们谈谈。”他缓慢开口,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惩戒室里有着浅浅的回声,“塔瓦赫来这里待了三天,结果告诉我说学校里最近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你这是在审我吗?”我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你一见到我就跑。”他微笑道,“我只能把你请到这里来谈谈。”

“你的谈话方式很特别。”我晃动了下手腕上的手铐,“分明就是在审我。你觉得我和学校里那些试图炸了教会和学校领导的自由派有关系?”

“啊,我觉得那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纳赫特说。

“什么叫那是我做得出来的事情啊!”我又一次扭动手臂,“我一点都不在乎那群人的情况好不好。”

“我明白了。”他微微闭上眼,长而卷曲的睫毛被灯光照得明亮,“不过我要先警告你,你最好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否则,阿斯路也会来这里。”

“阿斯路……”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表情有些难看。

阿斯路·默提斯,纳赫特的哥哥。

我不止一次想杀了他。但事情说来话长,那个一头金发带着单片眼镜的男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掌握了很多关于我家乡的信息,甚至塔瓦赫告诉我那个本应该开始的实验也是阿斯路一手策划的。是他把我从火海里救出,又在后来要我去si。

我不知道纳赫特说了什么让阿斯路在明知道我还活着的情况下没有派人追杀我,我只能肯定这里有y谋。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你应该找高年级学生问,我是个新生。”

“嗯。”纳赫特漂亮的眼睛睁开,“那你有做好新生该做的事吗?”

我隐约感觉到话里有陷阱。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有没有好好遵守校规啊。”他笑得意味深长,手指抚过鞭子的前端,“我问了一下你们的老师,你好像很是喜欢闯祸。”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塔瓦赫把我偷偷ch0u烟的事情告诉他了。想来塔瓦赫还不至于g出这种事来。

“我只是不适应。”我说,“再说,被送进惩戒室也就那一次。是因为那老师侮辱我的名字,我给了他的脸一拳。”

“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

“逃课的事,不遵守学校礼仪的事,你不是应该b我清楚吗?”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想你也确实不可能安分守己,不然看到我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听到皮靴踩在地上发出一种特殊的声响,然后他走过来,又一次0了0我的后脑,像在0一只动物。他手里的皮鞭前端沿着我的脊柱缓慢滑下,最后停在腰间。

“我倒是想问问你,凛。”他说,“打哪里你会觉得痛?”

纳赫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微微俯下身来,又用另一只手触及我的小腹。

“是这里b较痛……”他的语气好像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还是后背b较痛?”

我没有回答他。

纳赫特·默提斯之所以能当夜游会的领导,就是因为他残忍,和那个该si的阿斯路一样。不如说他们一家人都是残忍的变态。一群nve待狂。

突然间,我听到挥鞭的声音。那一鞭子划破空气,落在我身旁。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多了一分威严。

“……肯定是小腹。”我小声说。

我低下头不去看他,只是盯着自己跪坐的垫子。

“惩戒教士在鞭打你们的时候不需要脱衣服吧。”他说,“能让你的背上留下伤疤,看来你没少做错事被打。”

“反正也是要有人来管教你的。”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0露的身t,“惩戒教士和我,你想选哪个呢?”

由于跪坐在地上,我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而他的目光从刚才那一刻起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既然后背已经布满疤痕,那鞭打就换到大腿。反正他一定会在我的身上留下印记。就像是宣示主权。

“选你。”我说。

然后我便因为剧痛而惊叫。那一鞭果然落了下来,柔neng的肌肤上顷刻间多了一道赤se血痕。那皮鞭很长,我小看了它的威力。

“就算只是想应付我的话,也应该说得真情实感一点吧。”纳赫特的眼里流露出一点失落,“明明上次还低声下气地叫我主人,一个月不见,你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那你……您想听我怎么说呢,纳赫特大人?”

啪的一声,又一鞭落在大腿上,灼烧般的痛。

“你应该叫我什么,飞鸟凛?”

“……主人。”

“抬起头。”他命令道,“看着我。”

我有时确实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用契约的力量。如果他用了,我一定会无条件服从他的话语,但有时候,我却感觉我真的在臣服。难道我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受nve狂——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xa。不如说,很早以前我的yuwang对象一直是纳赫特。但直到后面签了契约我才和他发生r0ut关系。他夺走我的初夜,像训练奴隶那样和我玩调教游戏,我对他的喜欢逐渐被恐惧吞噬。

但他毕竟是纳赫特。我还是有点无法放下。

我抬起头看着他,就像看着天上的月亮,对我来说,从前的纳赫特是天上的月亮,遥远、明亮、永远无法被我拥有。他那黑se的眼睛里如今流淌着yuwang,像是倾泻而下的银河。多么漂亮的眼睛,就像儿童偷偷从父母房间里偷走的宝石。

“再说一遍,应该叫我什么?”

“主人。”我不耐烦地微微蹙眉道。

又是一鞭。我又一次叫喊出声。大腿就像是被一根麻绳突然割开了那般,粗糙又火热的痛涌上来占据了我的头脑。

“怎么,是觉得叫我主人让你不舒服吗?”他的语气也开始冷漠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对我温柔笑着的感觉。

“对不起,主人……啊啊!”

我没想到就算我试着取悦他还是会被打。大腿上已经有了几道红印,看起来像是快要流血。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痛吗?”他问。

我点点头。

“你每次都说痛,却还是一样犯错。”纳赫特静静地看着我,“你说你不会在学校里惹是生非,但作为你的入学担保人,我已经收到了很多次来自学校领导的质疑。你心里不清楚吗?作为异族,没有我的担保,你不可能入学。”

“啊?”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玩调教游戏的借口,还是真的想警告我要安分守己。一时间,我困惑地抬起头,纳赫特双眼微眯,令我想起严格的教导主任。要我说,他做教导主任还能发泄管教别人的yuwang,我觉得很合适。

“所以你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在学校经常违纪才打我,还是因为……”我顿了顿,“呃,喜欢?”

“哈,喜欢?”

纳赫特像是突然被我逗笑了,唇角微微g起。但就在这时,皮鞭狠狠ch0u打过大腿,我几乎能看到血要渗出来。

“呜啊——”

顷刻间巨痛令我头脑发昏,我的视野模糊了一瞬,紧接着便是烧灼与刺痛感。这家伙下手确实狠毒。我知道。

“其实就算是你在学校里杀了人。”他轻描淡写道。“我和阿斯路也能让你安然无恙,只不过很麻烦而已。”

“……我知道了。”我说,“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主人。”

“我是说。”纳赫特眨眨眼,“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很喜欢欺负你。”

“神经病——”

我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果然,那皮鞭打在我的腿上,不过这次没有上一次用力。我的身t止不住地发抖。

“那你呢,飞鸟凛?”他手中的皮鞭轻轻划过我的脖颈,像羽毛般瘙痒,“你之前被我打的时候明明就很兴奋。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你是个受nve狂?”

他很会提问题。我只能选择沉默,抬起头瞪着他。有些时候,纳赫特会说他一直在等我的表白,他等了很久,直到我和他签订契约,但我不相信。他只是喜欢我,那种对宠物的喜欢。

我从前……

如果没有身份的阻碍的话,我想我差不多算得上是ai他。

“就当我是个受nve狂吧。”我说,“毕竟我是你们默提斯家的x玩具。我就算是喜欢你,又怎么能接受你让你的兄弟来……侵犯我。”

“所以你就是喜欢被nve待,对吧?”他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

我还没有想好如何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来讽刺他,突然门锁开了。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是谁来了,而且他即将看到拿着皮鞭的纳赫特和跪在地上ch11u0身t的我。是谁?我不敢想,也没办法去想。那人没有尖叫也没有说话,只是又把门关上然后锁好。

我下意识去看纳赫特。就像很多次我试图寻求他的帮助和庇护那样。无论怎样,他都一定会处理好的。无论进来的人是学生还是老师,又或者是校领导,我相信纳赫特一定会——

“你从哪里找到的钥匙?”纳赫特看着走进门的人。

“借的。”那人说,“我听说你现在在这里。”

那是塔瓦赫的声音。

“你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呀。”纳赫特重新低头看着我,r0u了r0u我的头,“我的小猫刚刚是受惊了吗?”

“你,你说这种话……”

我甚至没心情去再对纳赫特说什么,满心想的都是塔瓦赫看到了我现在这副模样——他不是没有看过我的身t,但他是第一次见到我跪在纳赫特面前,像真正的奴隶。

“塔瓦赫。”纳赫特笑着说,“正巧你来了,来帮我看看,凛的身t是不是被打出反应来了?”

“不行!”我几乎是在吼叫,“不要……别看我,求你了!”

我一点也不想被塔瓦赫发现……

他蹲下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手沿着t0ngbu的缝隙伸进去,三根手指贴在身下隐秘的入口处。他发现了我的秘密。sh润的秘密。

“啊,所以。”塔瓦赫贴在我耳边说,“原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被nve待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sh透了?”

我一点也不想被他发现我的秘密。毕竟塔瓦赫是我的朋友。毕竟他是默提斯兄弟中唯一一个不会对我有x1nyu的人。虽然他偶尔发起疯来想玩弄我的身t,但那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时间里,我们还是像在四楼的走廊里ch0u烟那样,在我们都有空的休息日g肩搭背地走在街上,从酒吧一路聊到餐厅,穿过那些吵闹的人群,有人会说我像是塔瓦赫的姐姐,看起来冷漠又凶狠。我从镜子里看到我和塔瓦赫的脸,我们一点也不像姐弟。我那黑se的齐肩短发倒是很符合某些人的印象,他们觉得留着这种发型的人就是很凶狠,所以我和塔瓦赫走在一起,像一对凶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看到我的这种模样,看到我毫无羞耻心地对着纳赫特兴奋的样子?

“没关系。”纳赫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中所想,又在对我笑,“不如在塔瓦赫的面前也说出来吧,上次你对我说过的,你喜欢被我当做x1g对待。”

“是吗?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反抗只是因为我们的手里有你的把柄,所以你其实也很享受?”

我听到塔瓦赫的声音就在耳边,我的身t已经彻底软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的羞耻还是他在耳边的气息。

我能想象到,不,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不是,我……啊……”

塔瓦赫单膝跪地,一只手握住我的x部。我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他的指尖轻轻捏住x前的凸起,触电般的快感钻入我的大脑。

我想我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要被消磨掉了。

“那我也可以吗?”塔瓦赫说,“我也可以像这样让你哭吗?”

哦……我在哭。我在哭吗?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做过了。”纳赫特说,“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随时都可以使用她。”

又来了。又是这句话。我还以为我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纳赫特。我一直这样以为,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和我做这些。

直到某天你说因为我是个很好的宠物所以要与你重要的人分享。

直到我被阿斯路牵着项圈在卧室里爬行,而你则用欣赏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真的只是你的宠物。

你喜欢的不过是被玩弄的我,纳赫特。你的世界里没有……“ai”。

既然你能猜到我的心中所想,你知道我只想被你占据,被你调教,被你控制吗,纳赫特·默提斯?

“要我帮你解决吗?”塔瓦赫贴在我的耳边继续说,“你的身t好像很兴奋,但今天已经去了太多次,对吧?”

“塔瓦赫,求你了……别看我……”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为什么?我又不会对你b0起。”他无所谓似的说。

“是因为你现在感觉很羞耻吗?”纳赫特突然cha入了对话,“没关系。你可以卸下自己平时的伪装,像之前快要ga0cha0的时候那样,说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而且。”听起来纳赫特心情极好,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因为我在学校闯祸而不悦的人,“作为我的宠物,你也差不多该丢掉你那自尊和羞耻心了。”

“今天……”我的语气一下子很平静,“今天ga0cha0太多次了,主人。我不能继续了……”

“没关系。”纳赫特说,“如果塔瓦赫不想用你来解决x1nyu的话,今天就不再做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你是不是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呢?”

“……是的。主人。”

我低下头,像着了魔一般说道。

“我……喜欢被当做奴隶,喜欢被当做宠物。喜欢被主人鞭打,控制……”

yan光将纳赫特的军装衣扣照得闪闪发亮,他走在前面,对我伸出手。我摇了摇头。这里是学校,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们不适合像从前一样手牵手。他拧开门把手,推开谈话室的大门,一副圣人的画作挂在墙上,好像凝视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他又把门反锁,然后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现在我们谈谈最近学校里的事。”纳赫特说,“可惜,在工作单位至少还能有杯茶喝。”

“你想让我去给你泡茶?我问。

“不用。”他抬眼看向我,每天早晨他那微卷的头发都梳成整齐的偏分,让人不由得怀疑他究竟耗费了多少时间,“我很惊讶你对学校里那些传言并不了解,我是说学生打算袭击校领导的那些事。”

“然后?”我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懒散一躺,和正襟危坐的纳赫特形成鲜明对b,“塔瓦赫来这里鬼混了三天,我估计他应该什么消息都没告诉你吧。”

“夜游会领导层前段时间开会讨论了一下学生是否真的会对教会构成威胁。我让塔瓦赫来,是想让他看看这个所谓的‘自由派’是否真的存在。现在他说那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有人知道谁是自由派的成员。”

“哦?”我眨眨眼,“他办事效率还不错,我还以为塔瓦赫只是来消磨时间呢。”

“前几年我就听说过学生对教会学校的毕业规定很不满,有些人想要回到他们的家乡去做他们想做的事。”纳赫特0了0下巴,“前几年一位学生代表试图与教会商议,但是教会还是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理由很简单,会魔法的人参与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实在太危险了。”

“这我能理解。”我说,“所以现在这些会魔法的学生也随时可以突然发起袭击,把学校炸得一g二净。”

“事实上,根据我的调查,学校里有半数学生并不支持他们的做法。”纳赫特说,“其实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合作。”

“为什么?”我瞥向他,“因为我看起来像会惹麻烦的人?”

“因为你想报复这里的所有人。”他说着,忽而对我笑起来,“你也想报复我吗,凛?”

“我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动手,亲眼看着那些人让阿斯路焦头烂额,我会更开心。”

我避开了他的问题,也避开了他的目光。

“呵……”他似是发现了我的回避般垂眸轻笑,“你很漂亮,凛。”

“嗯?”

“没什么。你很好看。”他说,“你在学校这么久,没有人私下对你表白吗?”

“学校不让谈恋ai。”我说。

“所以呀,我说的是私下。”纳赫特说,“不过塔瓦赫说很多人都觉得你很凶。”

我没ga0懂他为什么突然讨论起我来,而且说话的语气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当初我在书房里握着他的手,小声对他说你真好看。纳赫特将我的短发拨到耳后,然后对我说,你也一样,凛。

“很凶吗?”我说,“我只是不太喜欢和每个人走得太近,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阿斯路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你来这学校读书。”纳赫特说,“他怕你学会了魔法会让整座城市都化作灰烬。”

“看来阿斯路很了解我啊。”我笑了笑。

复仇……吗。

其实我没有什么关于复仇的计划。我该对谁复仇呢?是集合我家乡的幸存者,让他们随着我一起反抗帝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还是我放一把火把教会烧得g净?我对谁复仇?谁是战争的负责人?是每一个参与者,还是发起者?发起者一个人就能偿还一家人的命吗?

我也仅仅是那个本该si亡的幸存者。

“来为夜游会工作吧。”纳赫特突然说,“你可以成为第二个塔瓦赫。想杀谁就杀谁。”

“你想让我做你的手下?可我还在读书。”我说。

“不会影响你读书。”纳赫特说,“我们需要在学生内部安cha一些……眼线。而你可以成为他们的一员。”

“哈?你只是想借此机会经常来找我吧。我才不要。就算是找工作,我也要自己选。”我皱眉道。

“我只是想经常来看我漂亮的小猫。”他的眼里多了一点装出来的委屈。

“好恶心。”我说,“算我求你了。别这么叫我。”

“唉。真是长大了。”他低头别过视线,“你现在都不喜欢被我这样叫了。”

“你要是现在开始停止玩你的主奴游戏我可以考虑重新喜欢一下。”我说。

“过来。”

纳赫特对我招了招手。我躺在沙发上,不情不愿地起身。

“g什么啊?”

我想我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是因为契约的力量,我只是——对哦,我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做的?我是因为什么才总是听纳赫特的话?他伸出双臂,做出一副要抱我的样子,和从前一样,和从前在客厅里、在书房里一样,从前他会挡在我的面前,对他的父母说我与他们一样是神的子民,他会进到我所住的地方将床铺帮我整理好,为我拿上一条新的毛毯。他会保护我。他会替我解决麻烦。

“抱一下。”他说。

我只是坐在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脖子。仅此而已,直到现在,纳赫特·默提斯的弯弯笑眼都还是一样会让我心动。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心动。

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呢,纳赫特。和我回到我的家乡,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那好像有点太贪婪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纳赫特真的只是在抱着我,一只手抚过我的脖颈,就像真的在抚0一只猫。

“也就是说,你和默提斯家的人是朋友?”组员蕾拉靠在小组活动室的书架旁问我,“想不到啊,我们新生里还隐藏着你这么背景复杂的人。”

“我早说了飞鸟凛不简单。”

库洛里亚在黑板上写着最近的小组作业内容。又是关于教会历史的一些无聊问题。只有做魔法相关的研究时我们才能提起兴趣。

但我想,我不可能告诉这里的各位实情。我不可能说我是被选中的实验t,更不可能说我是纳赫特·默提斯的奴隶或者宠物。我只能把一切藏在心里,用一些谎言掩盖。

“但是我担心你会被当做告密者。”库洛里亚说,“因为纳赫特将军来学校第一个找的人是你,如果后面自由派的学生被教会处罚,恐怕他们会认为是你将他们的存在暴露给了教会。”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说,“我又能怎么办?”

“要下雨了。”

蕾拉将课本放回架子上,走到窗户边凝视着窗外的y云。她将窗关好,彼时寂静的校园里听不到一点说话声,唯有窗外涌动的风似是在宣告暴雨的降临。

我想起纳赫特对我说的话。

“现在……”我说,“如果他们想袭击校领导的话必须要现在下手。”

“为什么?”库洛里亚问我。

“因为夜游会的某个人要来了。”我说,“在他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会查清楚谁是自由派成员,并且在其余学生的面前杀si他们。”

库洛里亚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阿斯路·默提斯。”我说。

nve待

没有人会觉得阿斯路·默提斯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至少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每一位都对他赞赏有加,在我还住在默提斯家的时候,我在客厅隔壁偷听访客的谈话,他们总是在夸赞阿斯路,好像他是教会的年轻一代里唯一一个优秀又聪明的人。我不否认阿斯路的优秀,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夜游会这种特务组织的领导,但他一定不是个好人。

我尽量不对其他人提他的名字,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认识阿斯路·默提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花园里的灌木丛被风吹得摇摆,细密的雨点垂打在枝叶上,天幕又暗了下去,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深夜还是午后。吃过晚餐后的晚课是最难熬的,大多数学生都说他们以前没有上晚课的习惯,到了这里就容易静不下心来。我也是一样。我没有上过学。那些入学考试所需要的知识,是纳赫特教给我的。学习对我来说不难,但每天在教室里坐接近十个小时确实很痛苦。

“起立。”班长喊道,“感谢神赐予我们知识……”

他开始念祷文,我们也开始念。雷声大作,似是晚间的钟声。然后我们低下头来祷告,随后老师站在讲台上翻开他的书本。又是一节历史课,我不喜欢历史课。

我想如果阿斯路要来学校应该也不会是在这种鬼天气,我瞟了一眼窗外,校园里的灯火照亮了被斜吹的雨水,像是白se的细线迎风飘散。纳赫特没有告诉我他的去向,在那次拥抱之后,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也好,免得他又要抓住我让我叫他主人。

至于塔瓦赫,这种天气,他应该在雨中奔跑。

想到塔瓦赫,我不禁涌起一阵羡慕与嫉妒,就因为他是默提斯家的小儿子,就因为他的家庭是神眷十二家族之一,他就可以随便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飞鸟凛。”老师喊到我的名字,“起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啊,哦。”我突然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坐我旁边的库洛里亚戳了下我的腿,然后指了指教材上的一行字,我瞟了一眼书上的内容,将它原封不动地念了出来。

“坐下吧。不要再看窗外了。亵渎知识是一种罪过。”

我坐下,对库洛里亚点点头,然后竖起拇指。

至少我现在也能交到朋友了。父亲,母亲,你们会因此而欣慰吗?

漆黑雨夜里的历史课好像格外漫长,不止一名学生昏昏yu睡,老师的声音就像摇篮曲一样环绕在我耳边。就在这时,敲门声忽而将我们所有人都叫醒。历史老师看了一眼教室门,然后说,请进。

站在门口的是教导主任,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nv人。

“飞鸟凛是哪位?”她环顾四周,“请来一下。”

我举起手,在疑惑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太好了,总算不用上这个课了,只要不上课怎么都好——我关上教室门,教导主任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什么事?”我问。

“领导那边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件事。”教导主任说,“问几句话,很快就结束。”

“呃,是关于纪律的,还是其他的什么?”我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事,“学校里出什么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教导主任没有理我,径直走下楼,打开她的长柄伞,向行政楼的方向走去。然而我根本没有带伞,我来的时候是室友西尔维娅替我撑伞把我送过来的。我快步走上前,想钻进教导主任的伞里躲雨,然而她似乎根本没有让出一点伞下空间给我的意思。

我g脆从她身边离开,走进了雨里。

风很大,我的头发被吹乱了,额前几缕发丝上挂着些许水珠。我快步跑进行政楼,0了0自己的过膝裙,它和sh透的衬衫一样贴在我的皮肤之上,很是令人烦躁。

教导主任敲响一楼一间办公室的门。据说上级领导来检查或是出差办公时,有专门的办公室,叫做“临时办公室”。这间就是临时办公室。她推开门,当我看到屋内人的那一刻,我像是坠入了冰窟。贴在我身t上的sh衣服没有让我感到刺骨的冷,但看到阿斯路·默提斯时,我的每一寸肌肤都爬满了恐惧。

在常人眼里,他是那样光彩夺目。他长长的金发垂到腰间,像是太yan遗落在人世的光辉,他那双蓝眼睛总是带着温柔与关切,他的薄唇总是吐出温和的话语。在我真正了解他之前,我曾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参与进我和纳赫特的调教游戏中来的。一开始,好像他只是突然闯入,再后来是旁观,再然后变成他拿着鞭子划过我的身t,直到某一天变成阿斯路单独将我叫到房间去,他问我他算不算我的主人,我的回答模棱两可。

然后发生了一件令我无法释怀的事。阿斯路·默提斯抓住我,囚禁了我八天。这八天之后,我不知怎的,满脑子只剩下那一句话——“我是阿斯路的x1g”。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想,甚至我无法反抗阿斯路的每一道命令。

仿佛真正对我用魔法契约的人是他。

塔瓦赫说,这是因为你被阿斯路洗脑了。他很擅长这个。你以为阿斯路和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吗?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近些年阿斯路几乎不再管理这一地区的教会事务,转而开始负责管理特务机关夜游会,与此同时,作为一名年轻的魔法专家,阿斯路又时不时出现在研讨会上。每次出现在人前,周围人对他好像都只有赞叹,但我知道他那魔鬼的真实样貌。

“辛苦您了。”阿斯路开口对教导主任说。他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听起来像是有魔力的乐曲,让人不由自主想对他吐露心声,“我想与飞鸟凛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教导主任微微点头,“我们一定配合您的工作。愿神保佑您。”

“愿神保佑您。”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求教导主任不要走。

“把门锁上。”

在教导主任转身离开后,阿斯路说。我按照他的意愿锁了门。但我一直站在门边上没有移动一步。阿斯路·默提斯戴着单片眼镜,以审判异端者的目光看向我,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对我施以极刑。

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等他先开口。

“好久不见,飞鸟凛。”他说,“说来大约有三个月我没有见到你了。”

我没有说话。

这种鬼天气,他到底是怎么跑过来的?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雨天来这里,是吗?”阿斯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模样俨然是在审问犯人,“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就已经到了这里,只不过没有找你罢了。”

塔瓦赫这两天从来没有提过阿斯路已经来了的事——阿斯路一定会找他的。不过我知道塔瓦赫和我一样好像很怕阿斯路,所以不告诉我也是情理之中。

“来看塔瓦赫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阿斯路微微一笑,“你这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像对我坐在这里很意外啊。”

我只是……

我,我只是——

“还是说你又被不该有的情感冲昏头脑了,飞鸟凛?一边恨我恨到想杀了我,一边又迫切想知道当年我让人救走你的原因,还有你家乡的秘密。是吗?”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对阿斯路·默提斯。

“又或者你只要一见到我就想到那些事?哦,对了。你可是说着要杀了我,结果又主动叫我主人问我能不能给你更多奖励呢。”我不敢去看阿斯路的眼睛,只能听他说话,“你那副y1ngdang的样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也只对我承认过自己喜欢被调教的感觉。”

别再说了,阿斯路。我没有勇气制止他,只因我的身t抖得厉害,我发自内心感觉到恐惧,那种寒意钻进我的脊骨,敲打我的头颅。

我的确做过一个该si的错误选择。那时候阿斯路问我是要一直做他的x1g还是现在就和他中断关系并且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我在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情况下选择了前者。

我绝对不喜欢阿斯路,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让我兴奋。和纳赫特那种喜欢不同。实话说,我一直很愧疚,因为我的确被阿斯路调教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在那地狱般的八天里,我的思维就像发生了改变,而纳赫特……我想到自己曾经那样喜欢他,却又在另一个人的调教下兴奋。

那算什么呢。我到底算什么呢。我对纳赫特到底有没有喜欢或者ai过?如果有,为什么我能同时在阿斯路的身下因兴奋而流泪,为什么?

“不过我这次来的确是有公务在身。”阿斯路说,“当然我知道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和从前一样,晚些时候到我的房间来。我会给你钥匙。”

“纳赫特说我看起来就像和那些自由派的学生一样会对教会的人实施报复。”

我这才开口说话。也许是因为沉默了太久,也许是因为冷,我的声音格外低沉。

“在我看来,你只会袖手旁观,然后看着教会的人与无辜学生一起身陷火海,就像从前你的家乡那样。”阿斯路冷笑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在我心里,阿斯路一定是我的敌人。因为他太了解我,太危险了。这种了解不是因为我与他的交情有多深,仅仅是因为我能感觉到阿斯路可以洞察甚至c控人心。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我想我说不定还会因为遇到阿斯路这种对手而兴奋。

“你很了解我。”我说,“你现在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g什么?”

“这三个月见不到你,我可是每天都不知道怎么解决yuwang才好呢。”阿斯路缓缓闭上眼,将长发拨到耳后,“不像从前我们每天都有机会去酒店。”

“哈,你饥渴到想在这里做?”

“穿着这身衣服,很麻烦啊。”阿斯路淡淡开口道,“所以我让你等等去我的房间。”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真让我失望。”他轻叹一口气,“看起来你就像是迫切想要逃走一样。过来,坐到桌子上。”

“坐到桌子上?”

我重复了一遍。

“对。”

我确认了门已经锁好之后,走到办公桌边上。那张桌子很g净,桌上什么都没有。阿斯路坐在木制座椅上,身穿一件黑白长袍,那衣服将他的身t裹得严实。

他那蓝se的眼睛半睁半闭,对我,他总是过分冷漠。也许阿斯路真的把我当做该si的异教徒。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即便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我也一样看不穿阿斯路·默提斯。他很复杂。

“ziwei给我看。”他说。

“嗯……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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