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二）匠师

三君王的预言，是大战时期的东陆匠师所下的。东陆的诺瓦克家族是匠师世家，匠师安德鲁诺瓦克曾对着诸王预言：将有灾祸临到弼阎媞雅以及属她的诸王，凡属弼阎媞雅的人，终将面对si亡的笼罩，他们的屍首被秃鹰所食，而在既定时候，温德将另立三君主，把他们连根斩除。

这预言一直存在拥有白魔力人的心中，但千年过去了，这预言似乎尚未看到黎明。

而千年後的现在，瑞伊出现了，她将是温德所命的下任中陆大帝。

此时的瑞伊毫无所觉，她正走往布鲁斯街二号。

十二点二十五分，瑞伊准时抵达钢琴店。钢琴店店员见到她的到来没有惊讶，热情的招呼：「理查先生在排练教室，左手边走廊到底出去後的建筑。」

左走廊到底是到透明门，钢琴店很深，另一栋建筑打开後是一个开放式的大堂，在她推开厚重的大门之际，数道视线朝她投了过来，充满探究。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加入的钢琴手：瑞伊琼森。」鲍b0推开拥挤的众人，示意瑞伊站到大家面前。「以後就都是司琴队的一员了。」

众人发出零星的掌声，司琴队的人太多，想必不是每个人大家都认识，瑞伊在鲍b0的示意下坐到钢琴的前面，觉得备感压力。

这是要叫她正式上场的意思？没有其他钢琴手吗？她在心里呐喊。

鲍b0显然不管她的心理状态，他站到特别加高的指挥台上，朗声说道：「没有时间寒暄了，明日王就会前来，请大家加紧练习。」他示意众人落坐，又转头对着对着瑞伊道：「瑞伊，会看谱吧。」

「会。」瑞伊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自然地把手放在琴键上。

「那看着谱，正式来一次。」

天！上班第一天就这麽折磨她吗！她目光赶紧扫过眼前琴谱，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不算难，难的是这些曲目她都第一次听。

鲍b0没有给她喘息的空间，直接往下点着指挥bang，示意她先开始。

瑞伊看着他的手势，手指敲下了第一个键。其实她压根看不懂鲍b0的手势，她只在现世的音乐课上概略看过指挥家的粗浅手势意义，幸好有太yan不断提点着她。

预备。随着太yan话音落下，大提琴的声音加了进来。

瑞伊来不及欣赏他人的音se，注意指挥手势跟弹奏新曲就手忙脚乱了，但此刻她的手感越来越顺畅，眼睛还未看到下个音符便知道该如何弹奏。

是温德在帮她。她心里了然，更加屏气凝神。

一曲毕，下一首是更加复杂的曲目，快速的音符看的瑞伊目不暇给。

深呼x1。太yan说，缓和她的神经。

而到一半时，她可以融入众人的音乐了，只是还不够完美。

「集中jg神！」鲍b0手势激动，喝斥道：「注意使用魔力！」

瑞伊知道他是对自己说，手滑了一下，换得鲍b0的瞪视，但他没有停止指挥。

低鸣的长号加入演奏，瑞伊缓慢退场。

下一首是古早吉他的独奏。瑞伊忍不住瞥了吉他手好几眼，司琴队的吉他手只有一位，在大型乐团里加入一位吉他手真是太神奇了，但是一点都不违和。

接下来还有三首曲目，疯狂练习到四点半，中途完全没有休息的空档，只能听他人演奏时才能稍微喘息一下。

算是明白四十乔顿币是怎麽来的了。

排练结束，鲍b0走下指挥台。

「奏的不错。」他走到钢琴面前，仰头看着瑞伊。「但你没真正看过王的心魔，不晓得那会是如何拉扯的局面。心魔会x1走我们的乐音，奏乐是场激战。」

「……我是唯一的钢琴手吗？」思索片刻，瑞伊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我们唯一的钢琴手因生产离职了，我以为你知道。」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