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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箭,场上又死了数人,那少年急急几个翻身,身体几乎扭成诡异的角度,堪堪避开了直射他胸口的箭,却在他的腰间画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落地滚了几圈,又躲过几隻箭,他附近的箭羽似乎格外多。
第一波箭结束,他利落地翻身而起,将腰间伤口缠紧,轻笑一声,似松了口气,低低呢喃了句,看口型似乎是说还好。
教皇又眯了眯眼,似乎十分不解,他竟还笑得出?
他招来侍者道:“下拨我亲自来。”
侍者连忙应声,下去准备弓箭,陛下的箭法,哪怕是韦臧都比不得。
侍者送上箭矢,教皇随手拿过,盯着那少年。
少年正与人搏斗,尚未察觉危机。
教皇瞅准时机,在少年与壮汉厮杀之际,搭弓上弦,瞄准少年胸口,松手,箭如流星般飞出。
少年险之又险地躲过壮汉的一刀,尚未松口气,教皇的箭已飞至眼前。
少年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只能用尽全力将身子一扭,躲开致命位置,箭羽射穿了他的肩胛骨,将他钉在身后的墙上。
而此时与少年搏斗的大汉却一喜,劈刀而上。
少年来不及犹
豫,斩断箭羽,生生将自己从箭上拔了下来,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不退反进,身子一转,贴着大汉的刀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抹了大汉的脖子。
大汉身躯轰然倒地,少年跌落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斩断本就小了的衣裳,草草地包扎了伤口,却用剩余地布料小心地将匕首擦拭干净。
他从来没有过一把这样好的精钢铸成的匕首,这是万人坑开战前,坑上的大人们丢下来的。最好最锋利的武器都被抢走,幸好他身形小,动作灵活,才从中抢到这样一把锋利地精钢匕首。
凭着这把匕首,他战胜了他的敌人,他还将在这把匕首的陪伴下走出这万人坑。
这是他的第一个伙伴,也是他拥有的第一样东西。
教皇将手里的弓随意地扔给侍从,懒懒地说了句,“扫兴。”
后半场教皇没再看,他有些困,就支着头在王座上小憩了一会儿。
再睁眼,却见现场一片安静,看了眼天色,已是暮色四合,想来这场祭祀就要结束了。